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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章 一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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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阿九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,关于自控力的方面。以前他一直找不准规律,但是经过这段时间的经验总结,他终于确定了这个规律。其实也并不是无根无据,在小时候胖师父给找来的那些书里面,都找得到相似的痕迹。

    其实内功也好,外功也罢,对于人类来说,都是一种‘更加彻底的利用自身’的方法而已。人类从猿猴中脱离出来,变成了更高等的智慧生物,其中有一个很明显的区别就是,人类更加善于使用工具。远古时候,石刀算是工具,现代的时候,枪炮也是工具,而唯一贯穿远古至今的,每一个人都无时无刻不在使用的工具就是人的身体。

    在开发自身这件事上,无论是远古还是现代的人,都是从摸索开始的。如何摸索,根据什么摸索,一直都是一个亘古不变的难题。人开发自身的努力,方向莫衷一是,但刨除一些邪门歪道,主要的流派还是有迹可循的,理论共分为两种,一种曰天地星辰,另一种则叫做世间万物。

    人类流传下来的智慧认为,人之所以能夺天地之造化成为这世间的主宰,冥冥中是有定数的,这个定数就是说,人类,是天地之间的‘精华’所在,是‘浓缩’出来的。人类的身体,对应着日月星辰,人体的每一个器官,人这一生的每一个运道,都对应着星象。而人类修炼身体的终极目标,应该是与这天地日月合二为一,达到‘天人合一’的境界。正所谓‘天地之相去八万四千里,人之心肾相去八寸四分,人体金木水火土,上应五天星元’,人类小心翼翼的寻找人体与天地日月契合的轨道,经过不知多少代的努力,把这些轨迹提炼,凝合,最终创造出来的方法,就是现在所谓的‘内功’。

    而‘世间万物’,指的则是人类的模仿能力。单纯从动物的角度,人类并不十分强大。这个地球上存在过无数多比人类强大的动物,甚至就在当下,人类也不是虎豹的对手,甚至大部分的人,徒手连一只狼狗都搞不定。但是,聪明的人类,可以模仿动物的悠长。中国的很多拳法,就是通过模仿动物的姿态成型的。比如著名的‘虎鹤双形’,养生的‘五禽戏’等等,都是很有代表性的例子。不止中国,外国甚至也有,‘金刚狼’,‘蝙蝠侠’,‘蜘蛛侠’,哪一个没有动物的影子?甚至很多先进的科技,也用到了仿生学,这都是人类为了自身,而像动物‘取经’的例子。

    但是这种模仿的学习,玄奥程度自然就落了下成,所以大部分的模仿而总结出的‘规律’,都是‘外家功夫’,达不到所谓‘内功’的境界。

    这些理论阿九很小的时候,就听师父讲过。但是听过和感受到是两个概念,那会儿他没有内功,只练了外功,根本感受不到什么‘天人合一’的感觉。胖师父说的这些,他都是当成故事听的。但是现在,他的内功已经有了小成。按照胖师父说的标准,就是已经‘登堂入室’了。在终极目标‘天人合一’的路上,已经开了个头。所以理论上,他应该是已经可以感受到一些‘天人合一’的迹象了。

    但世事无绝对,并不是登堂入室就一定可以感应到‘日月星辰’,这和修炼的内功的等级,还有个人自身的悟性是有直接关系的。但是有一点,一般情况下是会应验的、比如说这个人的属性非常极致,就很容易产生感应、人的属性分为五行,金木水火土,再添阴阳两道,共有七个属性。天也有五星,金木水火土,再添太阳,月亮(太阴),也有对应的七颗星。大部分的常人,都是金木水火土其中占一,至阴至阳都非常罕见。一方的极致,就代表了另一方的缺少。而天道如太极,总归是要趋于混沌平和的。所以至阳之体,感应到的必然是阴的属性,也就是说,阿九如果感应到星辰,最直接的感应就来自于‘月亮’,因此,月亮的阴晴圆缺,对他来说,产生的影响如同潮汐一般。

    月圆之夜,月亮的阴性之力最强,对阿九的至阳之体的辖制也达到了最强,所以到了月圆之夜,他体内的内息,为了保持相对的平衡,自动自觉的就开始抵御至阴之力的侵蚀,导致气血翻腾,自控力自然就减弱了。

    而在月初的时候,天边只有弯月一枚,造成的影响就要小得多。

    当然还是那句话,世事无绝对。至少阿九就没有见到过胖瘦二位师父,受到过天星之力的多大影响,可想而知,这种事情也是跟自身的实力有关的。或许突破了现有的阶段,天星的影响就会少很多,最终可以达到压制也说不定。

    但是现在的阿九,还是控制不了的。这也是为什么,平时他可以抵抗Tiffany的‘勾引’,但是到了这月圆之夜,他的定力就定不住了的原因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天上的月亮很大,这一片区域也没有遮挡物,月光直直地撒下来,照的一片透亮。就算不开着灯,在外面几乎也什么都看得见,以阿九的视力,他甚至在烧烤的时候,都能看得清调料盒子上的字。

    不过灯还是开着的,因为要灭蚊。蚊子寻找猎物,靠的是‘热成像’,阿九在烧烤,蚊子感受到了温度,自然会吸引过来,虽然有捕蝇草,但是捕蝇草吃的蚊子数量是有限的,大部分还是要靠灭蚊灯的功劳。

    阿九把肉串和鸡翅还有韩牛五花肉一起烤出来,装了好几个大盘子,这些基本够了百分之八十,还差的一点儿,谁想吃什么,谁就自己动手烤了,也有DIY的乐趣。下午买菜的时候,Sunny特意购买了各种各样的很多酒,光是种类,就有五六种之多,主要是考虑到大家的酒量深浅。像是她自己,喝白酒都没关系,但是泰妍,喝米酒也可能醉倒,所以从米酒到白酒之间,所有度数基本买了个遍,等到拿上来,也基本符合Sunny的预想,喝白酒的就只有她和阿九俩人,剩下的人,大部分都喝的葡萄酒。泰妍一点也不出意料,很怂的选择了米酒,两杯下肚,脸就红到了脖子根。

    Sunny看看泰妍,自斟自饮,倒了一杯入肚,摇头叹息:“金九拉……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秀英听到了熟悉的名字,问道:“提他干嘛?”

    “我说金泰妍呢!”Sunny哼道:“金‘酒垃’,懂?”

    “这叫什么缩略啊……”秀英明白了意思,无奈叫道。韩国人有很奇怪的习惯,就是彼此都熟悉的事情,或者单纯一句话,说出来的时候总喜欢缩略几个字,久而久之,就造成了各地方的方言口音。首尔这边还算是好的,要是去了釜山那边的山区,像破译密码似的,不是本地人休想知道是什么意思。

    泰妍听到了,但她也不争辩。酒垃圾也不是一天两天了,喝酒么,要的是个兴致,又不是互相较劲比赛呢,真要是比赛,十个她也喝不过Sunny啊。有什么好比的,她以前看电视的时候,听医生说过,有些人的‘酒精分解酶’就是比其他人高,旁人喝酒会醉,这样的人喝酒就跟喝水一样,Sunny估计就是这种,拼酒不是自讨苦吃么?

    不过今天高兴,泰妍还是多喝了两杯,除了米酒之外,又喝了两杯清酒。而且她中了Sunny的算计,在她起身去洗手间的时候,Sunny把白酒兑到了清酒的瓶子里给泰妍喝,度数几乎是两倍了。泰妍本以为喝几杯清酒不会有事儿,但两杯下肚,头就有点晕了,为了不扫大家的兴致,她没说自己要回屋睡觉,又以去洗手间为理由……但这一走就没回,找地方睡觉了。

    其他人也知道她的情况,所以也没有特别担心。大家喝着酒聊着天,一直从九点多喝到了十二点来钟,喝多一个,就送回去一个,反正房间也有很多,早早就分好了,该睡觉睡觉。喝到最后,就只剩下了阿九和Sunny。阿九也有点顶不住了,他虽然在失去内功的期间,酒量有所增长,但还是斗不过Sunny的天赋异禀,到了最后,他不得不动用内功耍赖,这才没有被Sunny灌醉。直到最后,阿九也不确定,Sunny到底是喝多了,还是困倦了。把Sunny抱回去之后,阿九连火也懒的熄了,挨着Sunny躺下,抱着他昏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月光愈发的皎洁,照耀着大地。正在熟睡的阿九,忽然睁开了眼睛,双目血红,闪烁着狼一样的光芒。如果此时有内功高手看到这一幕,肯定会惊得魂飞魄散,双目赤瞳,已经是气血翻腾,走火入魔的征兆了,但他竟然还没死,这简直是不可能。但此时的阿九,也是不正常的,他像是一只失去了理智的野兽,脑海里剩下的只有动物的本能,而没有所谓的什么理智了。气血翻涌到了极限,他的鼻子都喷出了两条,滴滴答答的流下来,但他好像是没有感觉一样,机械地抬手蹭了一下,忽然嗅到了旁边Sunny的味道,嘴角勾起一丝邪恶的笑意,双手扯住Sunny的衣服,吱嘎裂锦的声音想起来,近乎粗暴的压在了Sunny身上。

    Sunny睡的正迷糊,她虽然很能喝酒,但不代表酒精对她真的一点作用也没有。喝了三个多小时,啤酒白酒清酒葡萄酒一圈儿和下来,她也是有点晕了。阿九压在身上,进入身体,她虽然有感觉,但是有点分不清现实和梦境,还当是在做梦中呢。俩人也多日没亲密了,虽然是粗暴了些,但Sunny的适应能力还是可以的,在阿九的摸摸抓抓之下,很容易就来了感觉。老夫老妻了,也没有什么生涩的感觉,配合的行云流水般自然,而阿九也在机械反复的活塞运动中,浑身汗如雨下,不自然潮红的皮肤也渐渐消退了一点儿。

    过了半个多小时,Sunny有些撑不住了,强烈的感觉让她的身体颤抖了起来,阿九仿佛感觉到了,赤色的瞳孔恢复了一秒钟的清明,轻轻的松开Sunny,拉过毯子盖在她身上,光着身子站在床边,小九矗立如旗杆,怔怔地发了几秒钟的呆,忽然从窗户爬了出去,从这个阳台,跳到了旁边的阳台,然后钻进窗户里,如法炮制……

    平均半个小时一个房间,阿九像只发情期的猴子似的,一个阳台一个阳台的窜,一直到天边亮起一个白边儿,他才最终释放出来,连续做了几个小时,饶是他天赋异禀,也是肾疼腰疼,脚步虚浮,虽然理智恢复,但头昏眼花,甚至看不清怀里的人是谁,本能地有一种闯了祸的感觉,但随之而来的,是强烈的眩晕感,眼皮厚重的如千斤闸,再也坚持不住,搂着怀里香喷喷的身子,整个人昏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这叫什么事儿啊……”/“谁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?”/“你说他是不是故意的啊……”/“哪有这样的,真是烦人……”

    阿九忽然觉耳边响起了悉悉索索的声音,像是有人在聊天,但是有些听不清是什么人,渐渐的声音越来越清楚,他也睁开了眼睛,入眼就是秀英的大眼睛,披着浴巾。阿九想起了睡着之前的事情,心里一块大石头落地,还好,好在是秀英……

    但是下一秒,他浑身的血液差点凝固,因为他发现角度不对,秀英的脸是没错,但是秀英是站在旁边探头过来,也就是说,怀里的人并不是秀英,那是……阿九看过去,看到了Tiffany梨花带雨的小脸儿,忽然感觉身后也软软的,一回头,看到了Yuri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