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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8章 蹩脚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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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这位小兄弟,倒是快言快语,直爽得很啊。”风不落目光移动,沉沉的落在青风身上,直看得他心神不安的假装望向别处。

    “风掌门,这个您就不必夸我了,我也是实话实说。”青风眼神打溜一圈回来,才胆怯迎上风不落的眼神,“方才您不是也说了么,既然您身体抱恙,那更应该长话短说才是,好让你好生休息,您说是吧。”

    “好,那老夫也不浪费各位的时间了。”风不落浅然一笑,目光从青风身上移向楚珀玡,“不过,在开口之前,还恕老夫唐突,还未请教两位年轻的公子姓甚名谁,哪里人氏?”

    楚珀玡忙拱手,点头道,“失礼了,晚辈楚珀玡。”

    青风也学着做了一套,“风掌门,您叫我青风便是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风不落应了一声后,随即缓缓闭目,定神了好一会,他才睁开眼睛,弄得堂下的三人有些拘谨,“不知两位公子跟天之境可有什么关系?还是因为公孙姑娘一时大意,不小心说漏了嘴?”

    公孙零听闻,马上回应,“风掌门,您此话怎么讲?他们二位都是跟我一起从天之境出来的,怎会没有关系呢。”

    青风赶忙接话道,“正是,既然我们人都来,您老人家有什么就尽管说,没必要绕这些弯子了。”

    楚珀玡也道,“是啊,风掌门,您有什么难处,不妨直说。”

    “年轻人,撒谎和蒙骗可不是什么好的修为,老夫虽然年老,可眼还未瞎。也不糊涂!当年徘云教祖师爷布下天之境时,可未曾说过里面容下了三位守护者!”风不落厉声一气,目光一抬,如两支利箭穿过了楚珀玡和青风的身体,直瞪得他两人心虚的躲闪。

    风不落咳了两声,目光移向公孙零道,“公孙姑娘。难道你不知道天之境乃是固魔封印。你怎能轻易就告知他人!若是遇到有人心生歹意,这后果你可曾想过!”

    公孙零心虚的一垂眸,即抬眼迎上。“风掌门,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我自然清楚。可我们方才之言,也并没有虚假。况且您要这样说来,怕也前后矛盾了吧。我们三人之所以从天之境出来,不正是你们徘云教的功劳么。”

    青风轻轻以掌击拳。给了公孙零一个赞赏的眼神。其实他们三人前面之言,都是在来之前商量好,要假意做的戏。目的就是想探一探风不落的口风,谁知他三言两语一开口。便是直接拆穿。

    “是,姑娘说得是,这样看来还是老夫糊涂了。”风不落轻手拈须。精瘦的病弱的模样,目光却丝毫不减凌厉。“不过,这其中的缘由,我想墨羽此前已经跟姑娘说过了,老夫也不必重复啰嗦了。”

    “好,既然如此。”公孙零起身拱手道,“风掌门,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,天之境是固魔封印,本不该随意打开,可徘云教却将我们三人从里面请了出来,如今您打算如何挽救?”

    风不落吐纳一气,缓缓道,“姑娘有心了,此事老夫拼上半生的修为,于前日已将封印裂痕修补,就不必再劳烦三位了。”

    “修好了?”青风按捺不住喊了一声,起身惊道,“可你那徒弟,前几日不是这么说的啊。”

    楚珀玡见青风有些冲动,便也起身,稍稍抬手拦了一下他。

    风不落扫了一眼三人,“怎么?老夫将裂痕修好了,难道几位心有不满?”他语气很轻,可字字说出都像砸出来一般,敲得人心一阵阵压抑。尽管他看起来如此病弱,但整个人沉稳得不留一丝痕迹的冷漠。

    楚珀玡以笑掩饰心底怯弱,“风掌门这样说来,倒像是您对我们有所不满啊。”

    “不敢,三位都是我徘云教的贵客,老夫岂有不满之理。”风不落拂尘一摆,缓缓的起身,叹了口气,“罢了,就当是老夫的一时气急,说了胡话,还请三位不要介怀。”

    “不敢,风掌门心系苍生,是我来晚了。”公孙零有些失望,也心生惭愧,本来依计,她是要假装自己并没有失忆,想借着修补封印裂痕之际,探听一些过往。

    可现在风不落凭一己之力已将裂痕修复,倘若她再多问几句,恐怕要露出底细了。想起那落迦的句句叮嘱,还有秦墨羽的言辞恳切,再看眼前这位病弱的老者,还有他方才的一番话,公孙零心里有些杂乱,她看向楚珀玡,寻求他的意思。

    楚珀玡意会,转向风不落道,“风掌门,不知现在贵教可找到了对天之境意图不轨之人?”

    风不落听闻,脸色立沉,异常难看,他唇齿一动,眼神还未从公孙零的身上移开,便立刻重重的咳嗽起来,咳得整个人都站不稳。

    “风掌门,您没事吧?快,赶紧坐下休息!”楚珀玡见状,赶忙走去过抚上风不落的肩膀,带他轻缓的坐于蒲团之上。

    公孙零和青风也围了过来,公孙零藏不住心中的愧疚,皱眉道,“风掌门,您是因为修复封印裂痕,这才毁了身体么?”

    “咳咳!”风不落闭目,深呼了一口气后,才慢慢睁眼,“实不相瞒,这些日子,为了修复天之境上的裂痕,老夫确已耗尽毕生心血,恐怕命不久矣。”

    公孙零心中一骇,面露尴尬之色,“怎会如此严重?那您当时怎么不直接向我说明呢!”

    “这一点,老夫也未曾想到,咳咳……”此时,风不落才卸下强硬的伪装,他这一咳嗽,似乎将整个人的气场都咳散了,看起来就像一个在交代后事,且心中抱憾无数,即将离世的老人。

    公孙零焦急道,“那可有治愈的办法么?以您的修为,应该……”

    风不落摇头,“罢了,生死有命,依我这个年纪,也早该是埋入黄土之人。可如今若让老夫就这么死去的话,实在难以瞑目!咳咳……裂痕虽已修复,但天之境的秘密已遭人垂涎,那些藏在暗处的不轨之徒,还会伺机而动,届时我的毕生心血仍难以……咳咳!”(未完待续。)